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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穿女尊

不见长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男子穿女尊由网络作家“不见长安”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亭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沈言死这个平州城里最精明的商一场风寒之就再也没有起秋雨绵前来吊唁的马车还是堵了半条不单单是因为沈大娘子为人守信可靠、交友广更因为那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奇让众人都忍不住登门一没准运气好能瞥见一眼两要知那将是平州未来几年的谈沈家的西进大院在细雨中生出蒙蒙的水接踵而至的人身穿素服在门口进进出正门一旁的青灰砖墙上新贴的丧报被雨水洇湿了大抄手游廊...

主角:沈云亭,沈言   更新:2025-11-11 00: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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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死了。

这个平州城里最精明的商人,一场风寒之后,就再也没有起身。

秋雨绵绵,前来吊唁的马车还是堵了半条街,不单单是因为沈大娘子为人守信可靠、交友广阔,更因为那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奇事,让众人都忍不住登门一见,没准运气好能瞥见一眼两眼,要知道,那将是平州未来几年的谈资。

沈家的西进大院在细雨中生出蒙蒙的水雾,接踵而至的人群,身穿素服在门口进进出出。

正门一旁的青灰砖墙上新贴的丧报被雨水洇湿了大半,抄手游廊下两排素纱灯笼随风摇晃。

阴沉灰蒙的天色里,越发显得沈宅里的白色刺眼。

"城南周记粮行周娘子到——"穿靛蓝长裙的中年女人跨过门槛。

灵堂正中摆着柏木棺材,灵前燃着檀香,白色烟雾氤氲,气味宁静,倒将里面那人的素白威严的面容衬的安详了许多,仿佛睡着了一般。

同旁人一样,周凤栖的视线也不自觉的在沈言的长子沈云亭身上顿了顿,然后才说了句:“节哀。”

“孝女还礼——”司仪拖长了尾音,乳父抱着三岁的沈明珠叩首,跪在半步之后的蒲团之上的沈云亭,也跟着机械的叩了下去。

待周娘子的裙裾扫过青砖远去,沈云亭才抬起头,顺着她走的方向,看向廊下。

时辰未到,前来观礼的亲朋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话,沈家老三沈文正站在门口不远处与人寒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进来,"长姐走的突然,明珠又才三岁,以后这日子..."搭话的女人一身素面绸缎,瞧着面生,但很有眼色,立刻接道:"大公子年轻,还是男子,这...大娘子怕是病糊涂了,二小姐年幼,本就该家里长辈帮衬,三娘子到时候怕是要多费心了。

"沈云亭嗤笑一声,视线一转,落在一个脸色沉稳的高挑身影上——沈家二娘沈立带着两个女儿站在阶前,正望着灵堂正中那幅"德范长昭"的挽联出神,一旁有几个偏房姊妹凑在一处低语:"男子掌家终究不合祖制..." "明珠这么小,若有个七灾八难的,可是难说..."沈立忽然重重咳嗽一声,身后私语霎时消散。

“公子,喝杯姜汤暖暖吧!”

沈云亭身边的贴身小童轻轻走到他身侧,递上来一个茶盏。

“各处都送过了?”

“是,听公子吩咐,厨房今日煮了两大锅姜汤,给前厅的娘子们和东堂的夫人们、还有跟着来的随从、马娘都送了。”

“嗯,”沈云亭这才放心的接过姜汤。

盏壁有些发烫,他却多握了一会,好让冰冷的双手暖上一暖。

这身体比旁人怕寒,手脚常年都是凉的,此时一身麻质的孝衣被秋雨带来的水汽濡湿,更是让他觉得寒风都从后背灌了进来。

他喝了口姜汤,温热甜辣的味道,从口腔顺着食道流到胃口,暖意从胸口缓缓的向西周散开。

“夫人怎么样了?”

他从刚刚就没看见柳氏,柳氏病弱,沈言病故到现在,己经哭晕了三回。

“在东堂,三姨夫人陪着说话呢,看着精神还好。”

沈云亭微微颔首,又喝了一小口,就叫小童带着茶盏下去了,自己低头垂目,继续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卯时三刻,合棺。

在司仪的示意下,几个堂姐抬起棺盖,柳氏突然冲破了内室东侧的帷帐扑了出来。

三姨夫在身后追赶不及,便叫他闯进了正堂。

“妻君——!”

凄厉的哭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柳氏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扒着棺木,扑在棺前哭嚎,声音尖利的能啼出血来。

沈言的堂妹沈允见云哥儿怔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茫然,便推了他一把,“云哥儿,还不快去把你爹扶回来!”

沈云亭这才回神,上前几步扶住了柳氏的手臂,低声劝道:“爹,让娘走吧,吉时到了。”

柳氏仍是不为所动,一首在上首坐着的三姨祖母面露不悦,凤头拐杖不耐的敲了两下地面,二姨夫、三姨夫忙出列帮忙掰开柳氏的手,拉扯着要把他搀回内室,沈云亭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柳氏紧紧的攥着长子的手,不住的回头,瞪大眼睛用力的看着棺中的人,眼泪接二连三地从脸上滚落,似乎这样,就能把眼前人的模样深深记在心里。

刚走到专门为男眷准备的内室门口,沈云亭便听见有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沈言的家产怕不是得有几万两,交给一个儿郎,老二老三能同意?”

“哪怕是立契所的红契,若是宗族不肯认,怕也是没用吧?”

“那可难说,我听妻君说,那红契可是官府的文书,族里也不好反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孤女鳏父的,没有宗族帮衬,又能做什么呢...这沈言也是没福气,前十几年无女,只能把儿子当女儿养,这好不容易有了女儿,才三年人就没了...”隔着屏风和帘帐,那些没有刻意压低的讨论声似腐蝇嗡鸣,柳氏还沉浸在悲伤中,倒是二姨夫李氏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由得担心的看了沈云亭一眼,沈云亭面色不变,略咳了两声,里面便瞬间静了,转而又讨论起相妻教女的经验来。

沈云亭扶着柳氏进门坐下,脸上表情柔顺,不见任何不满。

其实不用细听,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自从沈言死前在族人面前当众公布了要他代妹妹掌管家业,这质疑声就没停过。

尤其是当他作为家产代管人跪在明珠身后的时候,不仅族人仆役窃窃私语,就连这些来吊唁的宾客,也不时的向他瞟上一瞟,那眼里的探究之意,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见正堂里的仪式开始了,室内的男眷只能透过帘帐的缝隙张望着。

“吉时到,移灵——”唱礼的司仪拖长了音调。

“孝女沈氏明珠,叩——孝女摔盆!”

明珠年岁尚小,乳父身为男子碰不得孝盆也进不到正堂。

二姨母的次女沈明瑜殷勤的抱着明珠上前,沈云亭瞥见三姨夫王氏用帕子掩住嘴角冷笑。

此时雨己经停了,沿着树叶滴滴坠落在地面上的水洼中,渐起星星点点的水珠。

杠娘抬着棺椁出了门,送葬的队伍排成长龙,纸钱似雪,飘飘扬扬的撒遍长街,沈云亭搀扶着柳氏,跟在明珠的后面。

许多与沈言交好的人家设了路祭,柳氏只顾着伤心,心里没有成算,沈云亭不动声色的一一看过去,回去后好与管家核对,莫错了人情往来。

送葬队伍转过长街,三姨祖母的凤头拐杖便横在他与柳氏面前。

“夫道人家送到此处便回罢。”

柳氏不顾膝下的泥水跪了下来,对着几个宗族长辈哀哀哭求:“求各位亲长允侍身送妻君最后一程。”

沈云亭跟着柳氏跪下,垂眸不语,泥水浸透衣摆,湿冷水气顺着膝盖往骨头里钻,远处的哭丧的号子好像被什么罩了起来,让人听的不大真切。

眼前女子的拐杖杵在地上,木质纹理细腻,即使是在阴雨天里也泛着柔和的光泽,只是边缘溅上了暗黄色的泥点。

这是沈言五年前专门令人给三姨祖母打的,小叶紫檀木的材质,京里谭记的手艺,价值不菲,专门让柳氏以他自己的名义送到三姨祖母府上当生辰贺礼。

三姨祖母沈正晴一向不喜柳氏,那年更甚,每每见面都要骂柳氏不吉,她嫌柳氏嫁入沈家十几年,克的沈言没有女儿承嗣,更嫌他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的沈言忤逆。

祖母病弱,二姨祖母早亡,沈言是她一手带大的,自小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可当她要沈言“休夫另娶、以承女嗣”时,沈言却说什么也不肯,还与她起了争执。

但好在她还算公正,再不喜柳氏也得承认,柳氏称得起一句贤良,数年如一日的侍奉病弱的婆公、更是在他们去世后勤谨守孝。

三姨祖母便说柳氏是靠这孝道积了些福气,才能为沈言养下了女儿。

沈云亭压下浮到嘴边的冷笑,安静的听柳氏哀戚、悲凉的哭声。

毕竟是给沈家养了女儿的,当众哭成这样很是难堪。

沈正晴还是软了心肠,最终让他们父子停在祖坟的界碑前。

跪在雨水里又起来之后,衣服带着泥水黏成一片,贴腿上又重又冷,被风一吹就更是让人忍不住发抖,沈云亭冻得脸色有些青白,却只能装作一脸感激的跟在沈正晴后面。

等人群远去,沈云亭才弯腰拧干自己和柳氏的下摆,又仔细抻了几下把褶皱扯平。

“捧土——”仪式还在继续,柳氏紧紧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也踮起来,努力的张望着,生怕错过一点环节。

沈云亭看了看柳氏,又看了看面前写着“沈氏”的界碑,目光有些发沉。

这石碑宽不过三尺,高不过丈余,众人忙于为沈言下葬,也没有人留下看守,他与柳氏却仍不敢越雷池一步。

仿佛是男子生来就不可跨越的天堑。

他握紧了手中的伞,眼中浮上几分讥讽。

回程时己近巳时,长街上的店铺己经拿开了铺板,开始招揽客人。

经过沈言生前常去的茶楼时,馥郁的茶香飘来,沈云亭始终绷紧的弦突然断了一瞬,这是沈言以前最喜欢的雪顶含翠。

有段时间她总爱在闲时带他坐在三楼,点一壶好茶,看这平州城里的风光。

那年他十二岁,家里还没有明珠,他还是母父身边最疼爱的孩子。

因他跟沈言说,“不妨在收粮沿途开些小铺子或者货栈,方便就地收粮,还能让伙计们再运货时歇歇脚。”

沈言听了大为赞赏,点了他最喜欢的荔枝酥做奖励,还笑着说:“我们云哥儿这样聪明,天生就是经商的料,日后定能替娘守住家业,待过几年及笄之后,娘就给你挑个老实的赘妻君,让我们云哥儿光明正大的行商。”

结果第二年,他们便求来了心中的掌上明珠,而他这个看似光滑无缺的替代品,瞬间崩出了清晰的裂纹。

沈云亭指尖陷入掌心,又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压了回去。

忽然身后传来三姨母压低的声音。

“云哥儿,你说的事,我应了。”

沈云亭面色复杂的看着乳父怀里的明珠,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娘、明珠,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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