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阮苏荷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从现代胎穿而来,从不奉承古代三妻四妾的规矩,脑子一热便信了她的承诺。
成亲当晚,她奉皇命赴边境督办粮饷。
三年间,我操持偌大的郡主府,尽心侍奉瘫痪岳丈。
一朝回京,她却要用功绩去求一道赐婚圣旨。
我强压着怒气质问她:“你要纳侧夫?”
阮苏荷否认:“不是,我要让他当郡马。”
“砚秋救了我一命,但身份低微,赘他进门不会让他被人轻看,我会让你做平夫,你们平起平坐。”
阮苏荷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有些无语。
真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了。
我看向紫禁城的方向,回宫!
1.
见我久久不语,阮苏荷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地劝我:
“怀瑾,像我这般地位的女子,哪个不是三夫四侍?况且我只要砚秋一个,绝不会再有旁人。”
“绝不会再有旁人?阮苏荷,若不是当初你许我一生一世,我怎会入赘?”
我抬眼看她,眸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
阮苏荷脸上露出几分羞恼,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你何必总提以前?往后你和砚秋都是我的夫,他性子纯良,不会争风吃醋,我也定会做到一视同仁。”
我气得发抖。
我在阮家替她侍疾养老,撑门立户了三年,换来的就是和一个刚冒出来的男子一视同仁?
况且说好听点是平夫,实际跟男宠有什么区别?
可阮苏荷仍觉得没什么不对:
“再说了,你打理府中多年也辛苦了,到时候全交给砚秋,你落个清闲,岂不美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情绪:
“我不会当平夫,你若执意要他入府,咱们就和离吧。”
“不行!”
阮苏荷忽然激动起来,险些掀翻了案上的茶盏:
“郡主府已向砚秋下了定亲礼,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我要迎他进府,这时候和离,会给我和他都落下失德的名声!”
我心头一震,下了定亲礼?
我掌着郡主府的中馈,府中银钱往来无不清楚,何时有过这笔开销?
“定亲礼?”我眯起眼,“是从郡主府库房出的,还是你的私库出的?”
阮苏荷眼神闪烁,语气却硬了几分:
“府内库房与本郡主的私库,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
我轻嗤一声,转身往外走:
“既然郡主不说,我便亲自去查。”
阮苏荷在身后怒喝:
“楚怀瑾!你闹够了没有!”
我脚步未停,扬声道:
“掌家权既是在我手中,便不能有不清不楚的账。”
回了我的院子,我立刻传唤了账房嬷嬷:
“近半个月,府中可有大额支出?”
嬷嬷翻看着账册,有些迟疑道:
“前些日子,管家命人取了几箱金银和玉饰,奴才们不敢拦着。”
管家是阮苏荷的远房表姑,仗着这层关系,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
我冷笑一声:“去把那几箱金银和玉饰给我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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